傅兴诚指着地上那位衣裳破烂的女子说道:“这位姑娘说她家中继母虐待她,来我们这里,想要我们买来替她做主。”
傅兴诚话刚落,那位高高壮壮的中年妇女叉着腰,怒斥道:“这小丫头胡说八道,我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她,她却在外诋毁我!”
褚尘音见着地上那衣裳破烂的女子,眉头一皱,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谁的话是真的。
她正色朝那低着头不说话的男子问道:“你是这家的主人?”
男子畏手畏脚地点了点头,“没错。”
褚尘音正色朝他问道:“你既然是这家的主人,那就是这个姑娘的爹,你们公婆两个穿得整整洁洁,但是却给自个女儿穿破衣服,你们还跟我说,你们没有虐待他们。”
城内有城内的规矩,不是什么乌合之众都能得到他们傅家的庇护。
男子浑身颤抖,低着头,依旧是一句话不敢说。
看来是个惧内的。
地上跪着的女子听到褚尘音的声音,连忙跪着来到她跟前,一边哭着一边说道:“夫人,求您救救我。”
褚尘音低头朝女子看去,只见她的脸上有着少许刀割的伤痕,令人为之一怔。
就在这时,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进来。
他连忙说道:“夫人,这两公婆就是个畜生。”
褚尘音疑惑朝他看去。
只见老人家继续说道:“在来漠北之前,我和他们是邻居。”
中年夫人紧张起来,“张老头,你不要胡说。”
老人家敲了两个拐杖说道:“我没胡说,过去我是他们的邻居,这位钱家在我们当地以前是有名的商户,也算是有些银子,钱老爷的娘子死了多年,便娶了这个女人进门,后来她还生了一个女儿,为了和我们当地的员外攀上亲,她用刀子划破了自个继女的脸,让自己的女儿嫁了过去。”
“后来闹了灾荒,她嫁过去的女儿跟着员外那家在路上遇到了匪徒,死的死,逃的逃,了无音讯。”
“说来也是报应。”
“现在他们一家人来到漠北,这个女人还不放过她的继女,天天逼着她跟羊同吃同睡,平日里更是非打即骂,她把自个女儿的死强加在了自己继女的身上。”
众人听着老人这般说,纷纷唏嘘不已。
傅兴诚更是气愤道:“真是没良心!”
他说着,看向褚尘音,“嫂嫂,不要再收留他们,这种人活着是浪费粮食。”
褚尘音听完张老头的话后,眸光瞬间一冷,她将跪在自己跟前的女子扶起来,“老爷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?”
女子因为从小到大常年被打,所以有些被打怕了,一边颤抖着身子,一边点头道:“是,是真的。”
褚尘音冷声朝那两公婆说道:“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?人证物证都在。”
中年女子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地上,“夫人,我们知道错了,你们就饶我们这么一次吧。”
褚尘音冷声道:“我们这里不养闲人,更不养恶人。”
她话落,不给这两公婆再说话的机会,转身朝一旁的护卫说道:“把他们两个带过去修城墙。”
傅燕庭在所有村子和县城外画了一个圈,用来建城墙,用来抵御外敌。
这城墙长而宽,需要的人力物力不少。
还好褚尘音过去囤了不少东西,能用得上。
现在缺的就是人力,把这两人丢过去修城墙,刚刚好。
“夫人!”两公婆还想求饶,但是却被护卫带了下去。
那女子见着自己继母和爹被带了下去,放声大哭起来,算是倒出了多年来的委屈。
她哭完之后,低着头,朝褚尘音跪拜道:“多谢夫人相救,大恩大德无以为报,受小女子一拜。”
褚尘音将她扶了起来,“起来吧,日后你家的那宅子和羊便都是你的,回去吧。”
女子行礼道:“是,夫人。”
褚尘音发现她一直低着头,想着这一个好好的姑娘脸被毁了,觉得有些可惜,说道:“你的脸可找大夫瞧过?”
女子一愣,低着头道:“没有,我爹不允许我去看大夫。”
褚尘音眉一挑说道:“我会些医术,替你瞧瞧。”
傅兴诚走来,笑盈盈道:“嫂嫂,你还会治脸上的疤?”
褚尘音笑道:“可以试一试。”
她的医疗空间里,有皮肤科,里面有各种美容的器械,还有各种治疗祛疤的手术器材以及药材。
她虽然是外科医术,但是过去进修过这些,使用起来也不难。
女子听到自己脸上的疤能治,激动不已,后来又哭了起来。
傅兴诚见着姑娘哭得这么厉害,连忙拿出怀里的帕子递给她,“姑娘,你别哭了,嫂嫂说能试一试,说不定就是能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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